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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这个疯子是再也不能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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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复深吸一口气,落在双膝上的手紧握成拳头,手背上青筋突突乱跳。

    他甚是骄傲的微微扬起下巴,在皇甫琛仿佛评估货物一样挑剔又愉悦的注视下,淡淡道:“若本宫能安全回到云国,济河以东的所有城池,本宫愿双手奉上!”

    济河以东的所有城池,那可是相当于云国的大半江山了。

    皇甫琛唇畔笑意愈发深浓起来:“太子殿下果然价值连城。只是如今,云国能做主的似乎还不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无需心急,等到你真正成为云国能做主的人时,本王自会让人亲自护送太子殿下安全返回云国,到时候,太子殿下可要记住你今时今日的承诺才行。”

    宇文复心头一凛,再也维持不住面上镇定冷静的表情,他倏地起身,隔着长条案桌狠狠盯着皇甫琛平静深邃的眼睛,用紧窒颤抖的语气厉声喝问道:“你做了什么?”

    皇甫琛终于敛了笑,沉下脸来,肃杀与冷厉的气质生生将愤怒的宇文复压了下去:

    “你对大梁做了什么,本王就对云国做了什么。只不过,你为本王铺就的是青云路,本王为殿下铺就的,却不知是不是通往黄泉的道路。

    听说眼下你的兄弟们正趁着云帝亲征大梁的机会斗得正欢呢,也不知道最后胜出的会是谁?”

    宇文复能搅乱大梁,他也能让云国翻天,还能让宇文复这只困兽困死在大梁,眼睁睁的看着云国内乱却毫无办法!

    宇文复被一种深深的挫败感打击的垂头丧气。

    他原以为他能将皇甫琛逼得犹如丧家之犬一般,就算他最后回到上京城,就算他最后成了大梁的皇帝,可大梁如今已经被他祸害成了这个样子,朝政混乱人心惶惶,皇甫琛要整顿这些小皇帝给他留下的漏洞跟难题,只怕也要忙的焦头烂额才行,再想要恢复大梁从前的水平,没个三五年也根本做不到。且还不止这些内患,还有云国以及燕国带来的外忧。皇甫琛再厉害再能干,还能凭他一己之力快速的盘活这行将就木一样的大梁?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孤身涉险来到大梁,将大梁搅乱成这个模样的同时,皇甫琛也并没有闲着,且还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

    而他眼下的处境,却又比皇甫琛艰难的多,云国皇子众多,且个个野心勃勃不肯安分,他这个太子本就做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名为兄弟的人明枪暗箭的弄成筛子。

    大梁一行,他是拼着挣功劳来的,没想到不但将自己折在了这里,还给了那群如狼似虎的兄弟抢夺原本属于他的一切的机会。

    他此番就算真的能留着命回云国去,只怕也要被无时无刻不等着揪他错处的兄弟们弄的死无葬身之地!

    但他不能这样就轻易认输,他抬起头,努力让自己表现的若无其事:“不管最后胜出的是哪一个,相信没有谁有本宫这般大方,肯将云国大半江山拱手相让。摄政王若能保住本宫这一条性命,本宫自会遵守今日的诺言。摄政王以为如何?”

    “太子殿下所言倒是不假,不过本王眼下自顾不暇,又哪里能护住殿下的性命?”皇甫琛淡淡微笑,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倘若太子殿下之前能手下留情,少给本王惹出这许多的事端,本王又怎么会分身无暇,帮不了太子殿下的大忙呢?”

    换言之,这一切都是宇文复自找的。

    宇文复默了默,深知自己一时半刻是没办法打动皇甫琛的,但他没有一来就除掉自己。想来就算是要他的性命,也不会是在这一时半会儿之间。

    他抬手轻轻叩了叩桌面,忽而一笑:“本宫听闻安然公主的情况有些不大好?”

    皇甫琛原还带笑的眼睛瞬间闪过阴利嗜血的情绪,他漫不经心的开口:“托太子殿下的福。”

    他的声音很冷,俊美的脸容阴郁郁,冷冰冰。

    宇文复轻呼一口气:“本宫可不敢认领了这功劳——实话说与王爷听,听闻王爷与曾扮作本宫心腹丫鬟的娉婷公主一道回了上京城?

    不知那娉婷公主可曾告诉过王爷。因本宫信任露珠,一路上为本宫保管着秘药的人,便是露珠。

    那一晚露珠消失无踪,而后娉婷公主带着忽然痴傻的安然公主找上了王爷——王爷深知本宫不惜一切要带安然公主回云国的原因,又怎会明知那秘药用多用久了会致人痴傻而胡乱给安然公主用药?

    变得痴傻了的安然公主对本宫半点用处都没有,本宫费尽心机,可不是为了得到一个对本宫没有用处的人。”

    云国被皇甫琛报复了,乱的跟大梁有的一比,没道理燕国能独善其身,并且坐收渔翁之利吧。

    若能祸水东引。让皇甫琛将大部分的仇恨与精力转移到燕国去,说不得他还能有一线生机。

    不管怎么样,娉婷公主算计于他,这口恶气他暂时出不了,可并不妨碍他借助皇甫琛的手来出这口恶气。

    将燕国也拉下水来,让这片大陆越乱越好!

    皇甫琛原本慵懒的身体慢慢坐直了,他微微眯起阴郁冷厉的双眼:“若让本王知道你胡编乱造来骗本王,太子殿下,本王保证会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他霍然起身,甩袖大步往外走,边走边厉声喝道:“裘海,立刻派人前往石舫镇,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务必要将娉婷公主给本王带到上京城来!”

    立时有人应声而去。

    皇甫琛在门外站了一歇,似在平复激荡不休的怒气:“领了云国太子下去休息,小心些,本王可不想谁的脑袋瓜忽然就被炸的开了花。”

    络腮胡笑嘻嘻的上前来:“太子殿下,得罪了。”

    一双手快如闪电的将宇文复全身上下摸了个遍,在宇文复黑如锅底的怒视下,将搜到的两颗霹雳火弹往皇甫琛面前一递:“王爷,果然有好东西。”

    皇甫琛就着他的手眯眼看了片刻,方才淡淡吩咐道:“给池小侯爷送过去,他知道该如何处理。”

    络腮胡应了是,又唤了人将宇文复带了下去。不多时,池皓两眼发亮的踩着犹如喝醉了酒般虚浮的脚步走了过来:“哎哟我的天,这就是霹雳火弹啊,长得可真是丑,太丑了,不过好用倒是真的。

    我已经让人照着样子留了画,将画纸全给安然公主送去了。哎呀我的娘啊,我简直不敢相信,宇文复手里竟然真的还有霹雳火弹。

    你说他刚才跟你同处一室,怎么就没有想到将你炸死了好逃命呢?可见这人果真是笨,笨到家了啊……”

    “姨母她们可还好?”皇甫琛有些不悦的打断因为兴奋欢喜而说话颠三倒四的池皓,问起安太夫人等人的安危来。

    池皓笑嘻嘻的回道:“好好,她们好得很。幸好你派去接应的人快了一步,要不然…后果真是不敢想象啊!”

    小皇帝疯了,连自己的皇姑婆都亲手刺杀了,此时自然是看谁不顺眼就要杀谁的。

    从太长公主府里出来后,小皇帝就直奔逍遥侯府去了,幸亏他们提早一步潜入了上京城,使人将太夫人与凡哥儿等人接了出来。

    小皇帝直奔逍遥侯府,注定要扑个空的。

    刚好有探子前来回话:“皇帝命人闯进逍遥侯府,因不见安太夫人与小公子。遂大怒,提着剑见人就杀…逍遥侯府已是鸡犬不留了。”

    池皓面上的笑倏忽而逝,他紧紧咬牙,额角青筋突突乱跳:“果真是疯了!”

    见人就杀!逍遥侯府还有几乎上百口的家丁奴才,他竟已经疯狂到这样的地步了。

    “王爷,咱们还等什么?这个疯子是再也不能留了!”

    ……

    小皇帝似乎知道自己能肆意虐杀的机会已经不多了,短短一个晚上,被无情屠杀的人家就有十来户。

    小皇帝大开杀戒的时候,黄鸿飞正带着安然趁着夜色前往忠勇侯府。

    入夜的大街上来来往往的全是巡逻的将士,安然牵着黄鸿飞的衣角紧紧跟在他身后,大眼睛里全是好奇与兴奋。

    “小飞,真好玩,这么多人都没有发现咱们两个呢。”这一路躲过了许多岗哨以及巡夜的兵士,安然愈发兴奋难耐。

    “嘘。”黄鸿飞领着她躲在距离勇安侯府不远的一条暗巷中,眼瞧着巡逻的将士一队又一队的从勇安侯府的大门外经过,黄鸿飞忙压低声音:

    “你答应过我的,我不叫你说话时,你不许说话。”

    这一路上。黄鸿飞最担心最放不下的就是勇安侯府的老太君,进了城以后,就急慌慌的要来勇安侯府寻人,却被安然给缠住了,因白天睡多了,夜里睡不着,非要跟着黄鸿飞不可。黄鸿飞救人心切,劝又劝不听她,只得瞒着皇甫琛将她带了出来。

    “对不起,我错了。”安然连忙认错:“我不是故意说话的,保证再也不说话了。”

    才刚保证完,又忍不住问道:“咱们要从哪里进去呢?”

    “跟我来。”黄鸿飞正要带着安然绕到勇安侯府的后门去,侧耳听了听,神色就变得严肃紧张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安然凑在他身边连声问道,眼睛也顺着黄鸿飞的视线往外面的大街看过去。

    黄鸿飞将安然往身后拉了拉,神色满是凝重:“有很多人过来了。”

    马蹄声,甲胄声,以及跑步声。

    有很多人往这边来了。

    上京城内如今戒备森严,还没入夜大街上就已经没有人了。寻常人更不敢深夜在大街上策马狂奔,更别说还带着为数不少的侍卫,来人的身份已是呼之欲出。

    只是没有想到,他来的这样快。

    黄鸿飞情知不能再耽误,拉着安然悄无声息的跃上了房梁,将安然熟练的扛上肩头后,便如一只灵巧的狸猫一般迅速往勇安侯府的后门奔去。

    勇安侯府此时一片安静,只有各院各房挂在檐下的宫灯散发着昏黄而孤寂的光芒,似一只只不起眼的小虫,点缀着这个连风都带着血腥气味的夜色。

    然而此时看似安静的勇安侯府,其实一点都不安静。

    老侯爷的正房里,被小皇帝派人刺杀而伤重的杜士奇由人扶着,歪歪倒倒的坐在椅子里,脸色惨白神色肃穆的听着底下人的回话,听完了之后,便挥手令人退下去。

    “太长公主,逍遥侯府,以及好几个与摄政王或三皇子有关的人家,除了太长公主府以外,其余人家都被小皇帝屠杀殆尽了。父亲,下一个,就该轮到我们了。”杜士奇喘着气说道:

    “我们是与三皇子牵连最深,关系最近的,依着小皇帝如今的性情,只怕咱们府里连只活着喘气的动物都活不下来。

    现在时间已经不多,您赶紧安排人,将小的那几个偷偷送走,其余的人,怕是逃不过此次劫难了。”

    这样的灭门之灾,他们全然没有办法抵抗或者反抗。叫他们拿什么跟银甲卫拼命?为今之计,为了不落得个满门全灭的下场,也只有将年幼的几个小孩子想法子送出去,方才能继续延续杜家嫡枝的血脉。

    而他们,老的老伤的伤,勉强跟着一起出逃,除了连累孩子们,没有别的用处。

    老侯爷一夕之间仿佛老了很多,原本只是花白的头发,如今已是全白了。他叹一口气,目光缓缓落在杜士奇身上:

    “几房孩子也不少,要全送走风险太大,便将各房嫡出的孩子送走吧。至于女孩儿,就算了。是我对不住孩子们,将他们都叫过来,我这个祖父,还有些话要嘱咐他们。”

    杜士奇亦是满脸的痛苦,要如此冷静又残酷的做出这样的取舍来,谁心里又能好过?他忍不住哽咽一声,张开手掌盖住了脸:“都是我,是我给家里惹来了大祸。”

    若不是他一心想要光耀门楣,若不是他权欲熏心,若不是他羡慕嫉妒摄政王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们这个原本低调却还算殷实的家,也不会落得眼下这样的悲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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