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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太腹黑10章:不然本殿让你又哑又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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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子单手叉腰,喘着气,得意地狞笑一声:“你跑啊,你倒是继续跑啊?”

    苏绵绵抿着唇,小脸冷若冰霜,可眉目的稚嫩无邪,又让她多了几分的娇娇的软糯。

    这当,大街上便有人疑惑问道:“小贼?这女娃一身绸衣,发髻上首饰也是精细的,瞧着像是大户人家出身,不像个小贼啊……”

    苏绵绵黑溜溜的大眼珠子一转,瞧着围观的人群中,一身穿奢华的长袍,头戴玉冠,手摇一把象牙骨折扇的年轻公子,扑上去抱住大腿就巴拉巴拉地哭。

    她惯是没有节操的,且脸皮比谁都厚,目下还缩在个小女娃的壳子里,所以卖起萌来半点都没觉得不适应。

    那贵公子一愣,摇扇的动作僵住,他低头看着苏绵绵,满脸懵逼。

    苏绵绵仰头瞅着他,眼圈泛红,扁着嘴,一看就是受了委屈。

    那婆子脸色一变,上前就去要去拉扯苏绵绵,她还道:“这个公子冒犯了,这是我家姑娘,打小脑子就有点问题,我这就带她回去。”

    苏绵绵直往贵公子身后躲,她死抱着怀里的大腿不松手,还拿脚去踹那婆子。

    公子约莫有十七岁,剑眉星目,鼻若悬胆,唇若丹朱,很有一番高门贵公子的气度。

    他皱着眉头,抬手一挡那婆子,不悦的道:“你一会说这女娃是小贼,一会又说是你家姑娘,本公子倒要问问,你家是哪家?”

    那婆子答不上来,又不敢得罪这公子,逼急了张口就胡说八道:“朱雀街尾的胡家,我家姑娘是胡家的。”

    那公主低头问苏绵绵:“她说的可是真的?”

    苏绵绵一径摇头,只恨不得将自个脑袋摇头拨浪鼓。

    苏绵绵就见那贵公子星眸一寒,冷笑了声:“她说不是,你当如何说?”

    婆子冷汗都冒了出来,她捻起袖子擦了擦:“我家姑娘脑子是坏的,坏的……”

    “一派胡言!”贵公子轻喝一声:“朱雀街头是大理寺卿秦大人的府上,尾则是九皇子府,除却这两家,整条朱雀街别无第三家,哪里来的胡家?”

    听闻这话,苏绵绵还是第一次才晓得,原来九皇子府是在朱雀街。

    她抬头看了看这名贵公子,真觉得自己随便一抱,今个竟然就抱到了贵人,必须要给自己的眼光点个赞!

    她才这么想着,就感觉自己被人提了起来,视野之中贵公子的那一张脸瞬间被放大。

    她此刻忽的发现,这人没嘴溅的九殿下长的俊。

    “现在你说,你到底是哪家的?”贵公子挑眉,拎着苏绵绵问道。

    此话一落,冷不丁有道冷冰冰的嗓音从人群外冒出来——

    “自然是本殿下家的!”

    一袭玄袍金带、银翎眼饰的俊美少年,越众分道,逆光而来。

    苏绵绵不禁眯起眸子,她仿佛看见少年周身有万千柔光散射而出,将他脸沿的冰冷顷刻融化,让他凤眼眉梢都浮起一层暖色。

    少年双手背剪身后,倨傲地扬起下颌,复又道:“小哑儿自然是本殿家的!”

    闻言,纵使苏绵绵一把年纪,此刻也莫名的为这话而酸鼻子。

    她用力的眨了眨眼,一双小短腿在半空晃了晃没挣脱,紧接着贵公子一手臂伸过来,将她揽进了怀里抱住。

    苏绵绵浑身一僵,她就听头顶的贵公子轻笑了声:“她身上又没写名字,哪里能任凭九殿下张口乱说。”

    少年皇子凤眸生寒,他盯着贵公子,薄唇抿成直线。

    贵公子好似故意揪着苏绵绵不放,他还当着九殿下的面亲昵地捏了捏她白嫩的小脸:“今日天气晴好,不知九殿下可否请上一盏茶?”

    苏绵绵敏锐察觉出九殿下与这公子之间的古怪来,两人好像认识,又似不对付。

    九殿下冷哼一声,一拂袖转身就进了旁边的清风茗,他身后跟着月白与秋姑姑两人。

    苏绵绵想下地,奈何那公子并不放手,反而还意味深长地摸了摸她的双丫髻,尔后随九殿下当真进了清风茗。

    清风茗掌柜甫一见九殿下,二话不说当即将人领到三楼雅间,那名贵公子上来后,还站门口就道:“看来九弟对这清风茗也是熟的。”

    撩袍大马金刀坐下的九殿下微微勾起嘴角,略带嘲意的道:“老七,明摆跟你说了,这清风茗是大皇兄的,你要有心思,尽管同大皇兄说道去,别在我这里唧唧歪歪和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一样烦人。”

    苏绵绵一惊,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随便一抱,竟然就撞上了大殷当今的七皇子息穹。

    七皇子息穹在九殿下对面施施然坐下,即便此刻他都没有放开苏绵绵的意思,单手抱着她,显露出不知真假的喜爱来。

    九殿下冷若冰霜的目光在苏绵绵身上转了圈,他连茶都不给息穹斟,直接不客气的道:“老七,你抱着我的人,是想要作甚?”

    七皇子不慌不慢得让身后随从与他倒上明前龙井,悠悠然地品了口,然后才摸着苏绵绵细脖子道:“从前在宫里,九弟多有喜欢胸大腰细的宫娥,怎的如今倒养起小雏来了?莫不是这小雏有甚特别的,让九弟这样放心上?”

    苏绵绵听得头皮发麻,原本她以为自己遇上了贵人,这会才看明白,这哪里是贵人,分明就是变.态。

    两厢比较,她才发觉只是嘴溅的九殿下,竟然那么可爱!

    可爱的九殿下嗤笑了声,不经意对上苏绵绵湿濡濡如小狗崽的眸子,他就冷酷残忍的道:“特别?哑巴倒是安静,不晓得这算不算?”

    然后他又接着道:“老七你想要?行,今个就送你了。”

    苏绵绵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谁来给她双筷子,她要自插双目!

    心盲就算了,眼还瞎,这样有眼无珠,她要和他友尽!

    息穹自然瞧见了苏绵绵的神色,他低笑一声,微凉的指尖摸上苏绵绵的眼睑,动作优雅温柔,但他说的话却让人遍体生寒——

    “既然如此,这小雏的一双眼珠子不错,我要了!”

    话音方落,息穹迅疾出手,他食指中指屈成爪,宽袖曳动,快若闪电的就朝苏绵绵那双大眼睛挖来。

    苏绵绵呆若木鸡,她根本反应不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七皇子的两根手指头袭上她的眸子。

    电光火石间,晦暗玄色遮天蔽日,金线点光闪烁,九殿下屈指一弹,一滴茶水啪的打在七皇子腕间。

    七皇子息穹动作一顿,苏绵绵已经开始在挣扎,然她到底人小,手短腿短,力气还没个奶猫大,故息穹单一只手就镇压了她。

    九殿下手腕一翻,少年人并不厚实的一掌厉若霹雳,呼啸着冲息穹面门而去。

    息穹不得不退让半肘,收力拳头格挡。

    一掌,一拳头,嘭地对上,似无声又似轰鸣震耳,两位皇子,较量起内力来。

    位于九殿下身后的月白与秋姑姑两人,并息穹的随从半点都不插手,全都一副当没看到的模样。

    苏绵绵挣的小脸通红,这两皇子,虽说都不是好东西,但许是受了先入为主的影响,她到底更为不待见七皇子一些。

    毕竟,九殿下许诺过,要给她一条活路的。

    苏绵绵这样自打出身就卑溅的孤儿命,她没别的长处,唯有一点,求生意志就跟杂草一样,特别顽强,就是刀山火海,只要能活着,她就绝不会求死!

    故而九殿下与息穹正比拼内力间,她挣脱不得,便想也不想倾身出去,照着息穹铁一样硬的臂膀,下嘴死死地咬!

    息穹闷哼一声,原本与九殿下息炎冥拼的势均力敌,这当口气一泄,当即被案几上震撒的茶水弄湿整个袖摆。

    炎冥趁势追击,一拳头直直打在息穹肩甲,让他连人带椅子往后退了半丈。

    息穹恼羞成怒,他重重哼了声,两指一钳,迫使苏绵绵松口,又一使力,顺手就将人往木窗外丢!

    需知,这雅间在清风茗三楼,且木窗外,正是临青石板街,苏绵绵摔下去,非得落个脑袋开花的局面。

    月白握剑的手一紧,上前一步,正要出手,哪知秋姑姑微微侧身,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挡了他的视线。

    一切仿佛都成了慢动作,苏绵绵清晰地看到七皇子息穹眉目的扭曲和快意,她也看到了月白,然而最让她印象深刻的,还是九殿下死死抿紧的薄唇。

    她还有心想着,九殿下薄唇的颜色,原来要比旁人深一些,甜腻腻的豆沙粉,勾着人想咬上一口。

    “苏绵绵!”

    她听见了他叫她名字,那三个字,从他唇间逸出来,比别人喊的都要好听。

    最后,她视野中,就出现了少年那并不厚实的手,骨节匀称,指甲被修的圆润整齐,好看的像是羊脂白玉一样。

    苏绵绵从前是个孤儿,出身三天就被遗弃在大马路边上,那时正当隆冬腊月,她被人捡到的时候,浑身冻的青紫,就只有那么一口气在。

    孤儿院的院长以为她活不下来,试探地拉她小手,熟料,她好似晓得一般,竟死死拽住院长的一根手指头。

    苏绵绵死死拽住一根手指头!

    她抬头,就见九殿下略诧异的神色,紧接着就是皱眉。

    “蠢货,要拉断本殿的手指头吗?”少年感受到手指头传来的疼痛,气急败坏的道。

    他分明跟她伸手了,可哪知道,这小哑儿发什么疯,有手不拉,偏只拽他一根手指头。

    苏绵绵反应过来,忙不迭地换了只手紧紧抓着殿下的手腕。

    九殿下抽了口冷气,他刚想使力将人拉上来,冷不丁背后劲风袭来,他头一偏,一婴儿拳头大小的茶盏啪地正中他头顶玉冠。

    只闻轻脆响,上好的玉冠乍裂开来,破裂的碎玉犹如落叶,夹杂着披散下来的发丝,纷纷下落。

    甚至有细小的玉屑落在苏绵绵脸上,她眨了眨眼,在少年一声清喝中,仿佛飞翔的大鸟,一跃而上,稳稳当当地落在了煮茶小案头。

    尔后她还没来得及站稳,耳边就传来一声闷哼抽气声。

    苏绵绵低头,但她瞬间就睁大了眸子——

    她的小脚板,正正踩着一只手,她循手望过去,就对上七皇子息穹那张痛到扭曲发白的脸。

    想也没想,苏绵绵跟着像是被吓到了一样,跳脚几下,每一下都照着七皇子手指尖那点踩。

    十指连心,痛的七皇子挥袖就要去抓她。

    然,九殿下更快,他回转身,不及眨眼功夫,就率先将苏绵绵卷入怀里。

    “老七,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跟个小哑儿计较,真丢父皇的脸面。”九殿下伸手慢条斯理的将脸沿发丝敛到耳后,他微扬下颌,即便此刻发髻不绾,那也是俊美无双。

    苏绵绵抓着九殿下衣襟,她转头瞪着七皇子,冲他龇了龇牙一口小白牙。

    她记仇的,自然不待见刚才差点摔死她的七皇子,只遗憾没踩断他的手才是。

    七皇子垂下眼,这会疼痛缓了,他对身后的随从抬手,随从赶紧掏出帕子给他擦拭包扎。

    “九弟也说了只是个小哑儿……”他说着这话,抬眼就讥诮地看着九殿下,特意看了他披散的长发。

    九殿下嗤笑一声,他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蔑视目光睥睨七皇子:“从小到大,老七你哪一样东西不跟我抢?我府上还有烂衣破袜,明个就差人送到你的殿里头。”

    话落,九殿下不再理会七皇子,他单手抱着苏绵绵,旋身离去。

    月白一扬长剑,同样不屑地瞥了七皇子一眼,转身跟上九殿下。

    秋姑姑在最后,她冲七皇子微微屈膝,抬眼之时,颇为意味深长地同七皇子对视了一眼。

    尔后她匆匆出门,在楼梯口追上了九殿下。

    “月白,去查今日息穹何故出宫?”九殿下神色冰冷,他垂眸,盯着苏绵绵的发旋,凤眸幽深难辨。

    “是!”月白拱手应声。

    大殷祖制,皇子年满十六可出宫建府,而七皇子虽已十七,但他的母妃德妃甚得圣人恩宠,故而被留在宫中,至今不曾开府。

    炎冥是明白的,他这七皇兄平时多在父皇面前晃荡,无事绝不会轻易出宫,可今日,他不仅出了宫,还那样巧合的就遇上了小哑儿。

    苏绵绵不知这其中端倪,她一回头就对上秋姑姑阴沉的神色,她心头一动,想起紫烟说过的,她与秋姑姑是同乡远亲的关系来。

    秋姑姑上前半步,对九殿下道:“殿下贵为皇子,哪里能亲自抱着小哑儿,不若将她交予老奴。”

    九殿下冷淡淡地看了秋姑姑一眼,并未吭声,只是依然单手托着苏绵绵的小屁股,抱着她下楼出了清风茗。

    苏绵绵在少年怀里略惊悚,她鼻端嗅到炎冥身上浅淡的幽幽冷檀味,悄悄瞄了他几眼,冷不丁被抓个正着,她就正面九殿下面无表情的那张俊脸,莫名她就心虚起来。

    一行人径直回了九皇子府,一进门,苏绵绵瞧着门房下巴都惊掉了,她赶紧将脸埋进少年怀里拱了拱,从前紫烟就是见九殿下对她多有另眼相看,就记恨她,今个还让这人抱了,想也知道往后指不定还有多少个像紫烟那样的人。

    她还想过安生的日子,可又不敢直接从这一言不合就甩眼刀子冒冷气的少年皇子身上下来。

    一直进了秋芜苑小书房,苏绵绵见没了旁人,才赶紧的从九殿下身上溜下来,乖乖巧巧地低头站一边。

    九殿下看了她一眼,也没说啥,只甩了甩手,大马金刀地坐进书案圈椅中,屈指轻敲桌沿。

    月白随后进来,秋姑姑则识趣地转脚去了东厢房,月白关上门,苏绵绵就见一身妖娆红纱长裙的月星从山水屏风后转了出来。

    月星肃着俏脸,单膝跪下,直接请罪道:“属下有负殿下所托,请殿下责罚!”

    苏绵绵抿了抿唇,黑白分明的大眼望着月星,仿佛没情绪,又仿佛什么情绪都被压在了心底。

    九殿下摩挲着被苏绵绵拉过的那根手指头,思忖片刻道:“查到了多少?”

    月星回道:“虽是紫烟将小哑儿引出楼子,但那两个人拐子却不是紫烟去找的,反而是主动找上她的,属下已经将人扣了,却不是不知紫烟要如何处置?”

    毕竟紫烟名义上还是府里的人。

    九殿下长眉一挑:“如何处置?这种事还要本殿交代?”

    月星面色一白,赶紧道:“属下这就将相关人等交由月落,务必在晚膳之前问出殿下想要的。”

    九殿下点头,他对月星挥袖:“退下,看管好楼子,旁的事本殿自有安排。”

    月星娇躯一颤,她掀起长卷的睫毛看了九殿下一眼,幽幽怨怨地退下了。

    这时月星才道:“启禀殿下,属下早上获悉,有人在打听于家漏网之鱼的消息,七皇子过问过。”

    九殿下凤眼半阖,他张开十指轻点,好一会才睁眼凛然道:“于家漏网之鱼那边暂且盯着就是,先清查是谁故意找上的紫烟,此人必定对本殿府上的事一清二楚!”

    苏绵绵有些走神,她见九殿下有条不紊、雷厉风行处理庶务的模样,忽的就在想,都是十三四岁,可现代的那些少年与九殿下相较,还真是天差地别。

    “小哑儿,过来。”将一应的吩咐下去后,九殿下骄矜开口道。

    苏绵绵摇头感慨,她正对九殿下这样早熟心有恻隐,故而半点都没听到。

    月白面色古怪地瞥了她一眼,就听九殿下冷厉提高嗓音道:“苏绵绵,滚过来!”

    苏绵绵一个激灵,想也不想率先顶着张讨好的笑脸蹭了过去,软糯糯地巴巴望着他。

    九殿下薄唇微抿,定定看了她一会,又错开目光。

    他道:“本殿暂且不能处置紫烟,但会将她交给擅刑讯的月落,你可有意见?”

    破天荒的,向来独断专横霸道的九殿下竟然也有问她意见的时候!

    苏绵绵当然摇头,她是想找死才敢有意见。

    九殿下稍稍心悦,他不吝勾起嘴角,唇边露出个相当淡的笑意,抬手揉了苏绵绵软蓬蓬的双丫髻一把:“很好,乖了的。”

    对他这样逗宠儿的行径,月白全当没看见,他抱着长剑退至一边,安安静静的当个美男子。

    苏绵绵偏头想了想,总是九殿下最擅这样的勾心斗角,故而也不打算隐瞒他,打着手语道:“紫烟跟我说过,她和秋姑姑是同乡远亲的关系。”

    偏生,诸事睿智无往不利的九殿下,根本就看不懂手语!

    他狭长的眼梢泛冷,左眼银翎眼饰正是冷光点点,苏绵绵紧张地看着他,不晓得是不是一言不合又触怒了这说翻脸就翻脸的少年。

    好在月白懂上一些,他站出来道:“殿下,小哑儿说,紫烟同秋姑姑有关系。”

    听闻这话,九殿下忽然一把捏住苏绵绵细小的手腕子,厉声道:“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苏绵绵痛呼一声,她一个没忍住,抬脚大胆地踹了九殿下小腿肚。

    九殿下松手,他薄唇抿成直线,一身冷气外放简直堪比空调,他盯着苏绵绵一言不发。

    苏绵绵红着眼眶,撅起小嘴忍痛吹了吹手腕,旦见她那细到似乎一捏就会断的手腕子上,正一圈淤红,很是醒目。

    她瞪了少年一眼,葡萄黑的眸子水汪汪的,可怜委屈的紧。

    九殿下片刻之后才对苏绵绵道:“你可知,本殿是秋姑姑奶大的,谁都可能背叛本殿,唯有秋姑姑,绝不可能!”

    苏绵绵呆呆地望着少年,她不晓得为何,竟从这句话里听出了无比的心酸来,还有一点点色厉内荏。

    她时常以为九殿下根本不像是个十四岁的少年,他老成,他深沉,他狠厉,也心计了得,但她终究忘了,再是如何厉害,九殿下也才十四岁,不受亲生父母的待见,谁只要给他一星半点的暖光,他便将之当做人生的太阳。

    这个人,可畏又可怜,可怕又可悲。

    苏绵绵叹息一声,她迟疑伸手,轻轻拉住少年一根手指头,冲他弯起眸子甜甜地笑了。

    九殿下略微一怔,他撩起眼皮一眼就看到苏绵绵已经有点肉肉的面颊上旋起的梨涡,他指尖一弹,拂开她的手,挑眉冷笑道:“收起你那眼神,不然本殿让你又哑又瞎!”

    谁再同情这小子,她就去撞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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