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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单身弱智商【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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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用瞬移的法阵去到他的身边,可是又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贸然过去,万一两个都身陷险境,那可如何是好!?

    我只能耐着心中的焦躁,借着月光在这一片厮杀不尽的修罗场里搜寻着他的身影。

    忽然,又是一阵天崩地裂的巨响,不远处的一片密林被一条巨大的蛇压倒了一大片,我鄙视的想,仓宸这个家伙真是除了靠蛮力,再无半点特长了,恩,蛇身特长倒是真的砦。

    还好这次不是个谷地,不用担心被活埋。

    我立即奔赴过去看个究竟。

    果然,远远的就看见一条巨大无比的黄绿相间的大蟒蛇,狂暴的扭动着身体,但是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克制住了,身体没有想上次在谷地一样越长越大。

    飞进了一些,我才看见震住仓宸的是八十一把龙渊剑!八十一把龙渊插在巨大的蛇身上,宛如细针,每一把都插在蛇身的要害之处。居然化出了八十一把,这个程度字已经是登峰造极了。看来华胥在我的面前都留了一手,我以前一直以为他只能化出二十四把龙渊而已。

    而华胥一手控制着龙渊***大蟒周身之要害处,另一手还护住一个一身是血的重伤女子,免得那些恶鬼伤到那女子。那个女子一身皆是被恶鬼咬伤的窟窿,由于尸毒中得太深了,伤口汩汩的冒着黑血。虽然是夜里,但是我看得分明,那个女子一头耀眼的银发!

    华胥在苦苦的支撑着,由地狱而来的恶鬼像潮水一般涌向他们,可是,华胥一面对付着仓宸,还一面照看着这个一心一意跟在他身边的女子,没有让恶鬼们再接近她分毫鳏。

    那一瞬间,我眼睛就像被一层薄冰覆盖了一般,又冰又痛又模糊。目光坚毅的女子和顶天立地的男儿,这幅画面生生刺痛了我的眼。

    我现出了身形,在云头的看着华胥和星苑相互守护着彼此,目光冰冷,神情漠然。

    忽然间,我想起了紫霄……

    我化出了一支翠笛,轻轻的放到唇边上,凭着前世的记忆,吹奏起了无忘曲,那是冥王教我的。空灵而悠扬的曲调,化成一圈又一圈美丽的紫色涟漪,从嫣润的红唇边渐渐向无边的夜色扩散,我的长发在腥风血雨的月光中,轻舞飞扬着,妖异而美丽。

    华胥寻着飘忽而诡谲的笛声抬起头,猛然看见我,深深的凝望着,目光即眷恋又迷茫。

    他知道我是为他而来,但是他却不明白我的目光为何如此寒冷。

    下界浴血厮杀的鬼神们这才注意到了我的存在。

    鬼兵们听到这个曲调,都停止了撕咬,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瑟瑟发抖。战场的局势立即反转,天兵天将们虽然没有对付鬼兵的经验和技术,但是,他们全都挥舞兵器的将那些骷髅和饿鬼都撂倒在了地上,可是,鬼兵们不会死,即使他们倒下去了也会再次复苏,那也只是一会儿的功夫而已。

    而那条被华胥牵制的大蟒蛇却冲我怒吼:“魔尊!你背弃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刚刚弃我而去,现在又回来帮助天族,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的王图霸业,就为了这么朝三暮四的小白脸就要放弃了吗?!”

    我轻轻放下唇边的翠竹笛子,冷冷的说:“刚刚你不是也动了要杀我的念头吗?我都没怪你,你倒反咬起我来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要看你们两败俱伤,谁要是处于弱势,我就帮谁一把,我要你们都斗到奄奄一息。你们应该知道昊天塔就在我的手上,别惹我。想活命的话,就看准时机致对方于死地吧。”

    我的无忘曲一停下,鬼兵们又开始复苏了,本来是趴在地上的,现在一个一个有恢复了嗜血的狂暴。

    刚刚鬼兵们因为无忘曲而停止攻击,一位天将趁机来到了华胥的身边:“陛下,我们要不要撤退。”

    华胥说:“不可。若是我们对鬼兵弃之不理,饿鬼夜行,唯恐流窜到人间。让离吾元帅带兵火速支援淇水,副元帅镇守天宫。我们一定要抗住,就算不能将恶鬼逼退,也要坚守到黎明!”

    华胥明明是对的天将下令,但是他的眼眸却一刻都没离开我。

    天将得令之后:“是,末将等一定血战到黎明!”

    华胥深深地望着我半天,才对我说:“灵枢,你刚刚吹奏的是什么曲子?”

    我冷笑着说:“无忘曲,是当年紫霄君上教我的。他告诉我,若是以后遇到冥界饿鬼,只要吹奏此无忘曲,饿鬼就不敢伤害我。每一次吹奏这个曲子,我总能想起紫霄君上待我的种种好,他虽然目空一切,却处处以我的喜好为先,让我心动不已。”

    我瞟着华胥渐渐发白的嘴唇,嘴角抽动着:“灵枢,无忘曲可以压制鬼兵,你继续演奏……”

    他说不下去了,紧紧握着的拳头青筋暴露,星苑贴在他的身边,在一旁看得心痛不已。

    我勾着唇角,残忍的笑了笑:“你是在命令我么?你是我什么人啊,你敢命令我?!不过,你若是放下身段来求我,我还会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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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刚刚受了内伤,华胥这时候气血攻心,吐了一口血,艰难的说:“我求你……”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睛有些湿润。你求我……哪怕我会想念起我曾经思慕了千万年的男人,他也在所不惜。

    他是天下人的天君,却不是我的。

    星苑看不下去了,她搂着华胥的手臂对我怒目圆瞪,一边吐血一边说:“枉费陛下对你一片深情……你怎么这么羞辱陛下……”

    我看华胥的身上完好,却也沾上了黑色的毒血,估计是抱过星苑了,从她身上沾过去的,我的心很不爽。

    看星苑将他那手臂搂得这么紧,华胥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大概,是他已经习惯了。本来在认识我之前,他和星苑早就是‘老相识’了,这点亲密的小动作他也许早已习以为常。

    我于是我就更不爽,我立即化出神扇,一把扇飞了她。

    华胥没来得及拉住她,就让她远远的摔在了地上,因为他又要用法力制衡着这条大蟒,也无法过去搀扶她。

    华胥的声音里带着恳求:“灵枢,当我求你!”

    我高高的站在云头上,对着华胥狡黠的笑了一笑:“不好意思,我现在又改变主意了,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帮你震慑那些鬼兵的。此时,正是削弱你们天族战力的最佳时机。我置身事外,最好。”

    星苑立即从地上爬起来,铿锵有力的对着华胥说:“陛下,不要求她!你是我们天族天君,我们天族儿女,誓死捍卫天族的尊严!”

    我不禁感叹,我刚才好心,用神扇扇了她那么一下,没想到竟然让她伤好得这么快,嘴巴也这么利索了。

    不过,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真心的由衷的长叹了一声:“星苑,你怎么头脑简单成这样。这个选择题,明明就是我在考量我在他心中的分量。你居然还能扯到民族大义上来。你就这点智商,难怪留不住华胥的心。”

    星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我说的是事实,这也正是为星苑小姐这么美丽的女人痴爱他着却没有结果的原因。以前我不懂,现在我明白了。

    星苑不明白,像我和华胥这个位子上的人,我们心机城府已非常人能及。我们都已经无法和太单纯或者心智不足的人正常交流了。我们越往上走,就会发现自己越孤单,因为太多的人看不懂我们的心,也听不懂我们的话。

    华胥忍了许久,但还是跟我解释了一句:“灵枢,我与她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星苑听了这句话,像是终于得到了审判一般,眼泪立即滚了下来,然后飞也似的跑开了。

    我冷哼一声:“是么,那当初我与星苑在人间相遇,你还特意洗掉了我与她相见的记忆,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你怕我知道有这么女人的存在,不是么?”

    华胥显然又被我戳中了要害一般,不言语了。

    忽然,平地刮起了一阵狂风,参天的古树白纷纷连根拔起,八十一把龙渊被尽数震飞了。

    仓宸并不是省油的灯,趁着华胥为我分心的时候,开始了反~攻。

    我还未来得及打下结界保护自己和宝宝,一重厚厚的仙障就打在我的眼前,这道带着他的气息,保护着我。

    仓宸这条臭蛇,什么本事都没有,就知道靠着重量和体积去碾压对手,我那狐狸哥哥傲世的修为就这样被他糟蹋了。我重重的叹了口气,难不成仓宸还想膨胀到把天都捅破了?

    华胥驾驭着八十一把龙渊剑,继续攻击着那条逆天巨蟒。

    我怕伤到我家宝宝,于是挪远了一些。心中暗想,要是我那狐狸哥哥在救好了,他有天链,可是稍稍困住他一下,万一仓宸已不小心把自己撑到爆了,那多恶心?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我对华胥说:“天君,我告诉你一个法门,攻击仓宸的腚眼,可以让妖气泄露,因为他吞噬了太多的妖物,他难以驾驭这些妖气。”

    那一刻我看到了华胥凌厉的眸子里露出了一丝……难为情。

    我估计龙渊剑肯定会闹情绪的。这么出名的神器,居然要插一条蛇的腚眼,有***份了。

    仓宸一听,自己的弱点被暴露出来了,立即狂扭着身躯想在华胥找到他的腚之前,把华胥碾压了。

    我站在云头上,时时刻刻关注着下方的战事。

    华胥受伤可以,但是不能死!

    忽然,有一只奇怪的恶鬼,异常凶残的从恶鬼丛里窜了出来,一路向咬死了好几只挡路的同伴,它目的很明确,挥舞着鬼爪直奔华胥。

    我的心头一惊,这是哪里来的鬼?!

    华胥此时却是专心致志的对付仓宸,他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一只了不得的恶鬼能够冲破他布下的重重仙障,正朝着他杀过来。

    我来不及多想,立即附身冲了下去。

    就在那只恶鬼离华胥只有三丈远的地方,我挥舞着一天,一刀斩下了它的一双鬼爪,然后将它一

    脚踹飞!

    我和华胥背靠着背,华胥似乎有些责备的语气:“你下来做什么!快离开这里,到安全的地方去。’”

    我没有动,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刚才那只袭击华胥的恶鬼,恍然的说:“没那么简单,这只鬼有自己的意识,它是新死,而且怨念特别重。华胥,你看她恶毒的盯着我们,肯定是我们的老相识。”

    我和华胥一起望向那只即使断了手也向我们袭来的恶鬼,我们心中明了,这只鬼是婉素。

    还真是做鬼都不会放过我们啊。

    恶鬼的身上有尸毒,怨恨越重,尸毒越重,如果能咬上让自己生前怨恨的人,那这尸毒就更加毒上加毒了。

    我猜,婉素最恨的应该是我,就算化成厉鬼也想将她生吞了。按理说,婉素做过这么多的缺德事儿,应该是要下地狱的,但是,碰巧仓宸打开地狱之门,婉素就直接留在在阳间化成厉鬼了。

    华胥怕我不知道,专门提醒我:“灵枢,快点离开这里,再多只厉鬼我也应付得来。千万不能让她碰到你,她的尸毒对你来说是最毒的!”

    我嘴角挑起一个嗜血的弧度,化出了倚天大刀,指着婉素:“正好,杀鬼我不会触犯咒令,而且鬼还能杀无数次,也该让我好好出出这口恶气了!”

    华胥家劝我不听,只好叹着气又在我的身上加了一重仙障。

    可是,我们还是小看了这个女鬼了,她当过仙,当过妖,还被我诱入过魔道,什么仙障,魔障,妖障她都是不怕的。

    就在华胥和仓宸斗法僵持不下的这段时间里,我杀了她十次。

    第十一次,我一刀将她的残骸钉在地上,抱怨着对华胥说:“我受不了了,这鬼好烦!怎么杀都杀不死!华胥,你说怎么办?”

    华胥倒是对仓宸破有耐心,他已经席地而坐,专心致志的对付这条同样难缠的大蟒蛇了。

    由于法力消耗太大,华胥的额角滴着冷汗:“灵枢,你试一试无忘曲,看能不能压制得住她。”

    我心想也是。无忘曲是震慑亡灵的,趁着她死了还没复苏的这段时间,我立即化出一支翠竹笛,放在唇边吹奏起了无忘曲。

    仓宸怕我的无忘曲将他的鬼兵都吓退回到冥界,仓宸开始发狂了,他催动着尸魂印,将冥界之门开到最大,让数以万计的鬼兵从地狱里引出来。

    华胥的脸色瞬间一片铁青,他将自己的法力收回来,制作了一个巨大的仙障阻挡着冥界饿鬼来到阳间。

    华胥吃力的支撑着,满头的大汗:“这个冥王只怎么当的?冥界之门大开,这么大的***动他居然无动于衷……”

    地狱深处吹来的阴风呼啸着,把我的翠笛声都淹没了。恶鬼们的哀嚎声响彻了夜空,疲惫不堪的天族士兵们绝望的望着即将出世的万千鬼兵,他们用手中的兵器支撑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守望着黎明的到来。

    我想,这是一场浩劫。

    仓宸召唤了比原先多了十倍的鬼兵,数以万计。它趁着华胥分散神力封锁冥界大门的时候,幻出了人形,趁机溜走,隐匿了行迹,我心里暗骂,这个可恶的家伙,引出了恶鬼,自己却先逃跑了。

    我远远的对华胥说:“我快走,这里的局面已经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不管什么事情,等明天天亮了之后再说。”

    华胥却是犟得很,说什么都不肯离开,依旧用自己的法力死死的定住冥界的大门,不让恶鬼出世。

    我真想将他敲晕了拖走!

    就在这种不祥的时刻,我有些心惊肉跳,忽然天空呼啸而来一阵腥风,被血染红的月色里,忽然晃出来一道苍白的孤光,从晦暗的深夜里,直直的劈向华胥的后背。

    我大惊失色,蛇骨鞭!如同我的七禽五火扇是与生俱来的法器一般,毒蛇类的与生俱来的法器就是蛇骨鞭,但是,没有那一条毒蛇愿意用蛇骨鞭,因为这是他们自己的骨头所化,虽然蛇骨难缠而且剧毒无比,但是一旦被对手搅断了,那蛇也就是必死无疑了。

    我不知道仓宸拿来的勇气要和华胥一绝生死。

    我想冲过去救华胥,可是,婉素恶鬼却在这个时候复苏了,死死的抓着我的双脚不放。

    我深吸一口气立即削下自己手臂上的一块手,那片血肉掉落在地上,这厉鬼看到了仇人的血肉就像看到了这世上最美味的东西,一张口就咬住了,兴奋的嚼着,看起来十分的餍足。

    我叹了口气,就算死了都也是只趣味低级的鬼。

    我用自己的血肉喂厉鬼之后,就迅速的挣脱了她的束缚,即刻飞道华胥的身边,用羽刃挡开了仓宸的攻击,因为倚天大刀正婉素钉在地上。

    仓宸偷袭不成,一击不中,愤恨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隐匿在了黑暗之中。毕竟,仓宸是个很怕死的人,蛇骨鞭用了一次未成功,他心有余悸。我估计仓宸也是被华胥伤得不清。

    华胥知道我在护他,立即转过头来问我:“灵枢,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

    我一头撞在他坚实有型的后背上,没有言语。

    蛇骨鞭的末端,是一只蛇头,我刚刚挡开那一鞭子,不慎被手背被咬了一口。

    蛇毒的毒性渐渐的在我的体内发作。

    我靠在他的背上说,轻轻的说:“我没事,我就是太累了,你让我靠一会儿吧。”

    华胥心疼的应了一声,继续用他的法力拼死挡住冥界之门的恶鬼涌向三界。他不知道我中毒了,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他也不会停下来管我的,毕竟,苍生比我更重要一些。

    我本来以为我撑得住,可是没想到仓宸的毒这么厉害。我道业属火,如果是阴毒,很快就能被我化解了。可是偏偏仓宸毒功太差,他必须借助植物的毒来修炼,所以他的毒是木毒,与我体内的火性结合,刚好得到助益,大有越毒越旺的趋势。

    好难受,那种毒液在自己的身上肆意蔓延的感觉就好像是身体正在被吞噬一般,让我感到一丝恐惧。

    我将自己的脸埋在他宽阔的背上,鼻息里都是他的清雅的香气,这种味道很催眠,让我沉沉的睡去。

    华胥也就当是我睡着了,不忍心吵醒我。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女人就站在他的背后,中毒身亡了,不知道他有多难过?

    我死死的咬着唇瓣,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水,我不知道他有多难过,我只知道自己此刻真的很难过,可是我不想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