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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绝对不会伤害你【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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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泽做这个东西,肯定是心上有思念的人。我由衷的希望他不是因为想着我才做的。还好这个是我抢来的,而不是他送给我的。不过,以白泽的立场,就算他心里有我,他也是送不出手的吧。

    我说:“你也知道我一个魔族的野丫头,从小就没什么文化。我原先是不知,不过既然现在既然知道了,那我肯定是要还给白泽的。你得让我出去见见他,我跟他当面把话说清楚。旎”

    华胥目光炯炯的逼视着我:“你这个女人,心思变得比翻书还快。你刚刚又说要我成全你和白泽,现在却又说要和白泽划清关系。你说,我该不该信你?”

    我心里呜呼哀哉了一声,光顾着心疼白泽了,忘却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我正是要找机会脱身的呢。

    我微微一笑:“你何等睿智,自然不用我来告诉你,我说的哪一句是气话,哪一句是真话?

    华胥得眸底渐渐的展露出了一丝笑意,然后终于放开了我。还很是体贴的将我抱下了床。他似乎是真的相信了我,相信我是真心要去和白泽划清界限的。

    果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我默默的哀叹,胡扯了这么久,终于把华胥从床上说到了床下。

    我跟在华胥的身后,悄悄的捏了个诀手中,暗暗的攥着昊天塔,我要冒险一次,趁着华胥不注意,用昊天塔收了他,也算为我魔族除了一个心头大患。

    眼看就要走到宫门口了,我于心不忍的望着华胥清冷傲然的背影,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众神之王,要被我废掉了修为,应该比杀了他还难受吧。可是,我的生存法则是,比我强的人,能压制我的人,我都绝对不会允许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本来以为除掉了句芒之后,我就可以不再惧惮任何人了,没想到华胥道法精进得如此之快,我现在已经探不出他的实力了鞅。

    莲泉宫的大门是敞开的,可是,放眼望去,宫门前竟然不见了白泽的身影?

    奇怪,刚刚进来的时候,白泽明明就是站在门前的,他去了哪里?华胥要是见不到白泽,肯定是要回头看我一眼的。

    不能再犹豫了,趁现在!

    我立即用法力催动了昊天塔,雪白玲珑的宝塔自我的掌心慢慢的长大……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天而降一道厚厚的仙障将我和华胥之间给分隔开了。

    我和华胥同时抬头,蓦地发现,原来白泽高高的站在宫门之上,身后的白色的斗篷迎着夜风猎猎飞舞,苍劲而肃杀眼神锋芒而锐利,默默注视着,将我想要暗算华胥的一举一动全部都尽收眼底。

    我倒吸一口凉气。

    白泽和华胥之间的感情,正如朱彦和我一般,都是从小一起穿一条裤子经过了几万年培养起来的情谊。虽然我与朱彦没有穿过同一条裤子,但是若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是绝对信得过的,那么除了朱彦,我不做他想。

    在关键的时刻,白泽果然是向着华胥的!

    华胥看清楚状况之后,望着我手里的昊天塔,愤怒的望着我:“灵枢,你刚刚想对我做什么?”

    我的脸色此时不大好看,昊天塔这个神器的秉性我也不是很熟悉,它要吸人进去要吸多久,吸的范围有多大,我都不太了解。况且,我现在挺着这么大一个肚子,要对付两个大男人实在是有些吃力。

    我只能将昊天塔牢牢的攥在手里,纯粹的当一个威胁的道具:“我想做什么,你也都看到了。如果今天你不放我走,休怪我用昊天塔,收了你!”

    白泽不大愿意下来,站到我和华胥的中间,他的神情十分的紧张。因为他知道我的手里拿着昊天塔。他高高的站在莲泉宫的大门上,时时刻刻的望着我的一举一动,保护着他的陛下。如果我再催动昊天塔,白泽肯定会跳出来用身体挡着。

    华胥看到我想要暗中偷袭他,却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愤怒,只是他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寒着一张脸色,目光里却有一种掩饰不住担忧,他好声好气的劝解道:“灵枢,我不是告诉过你,昊天塔是个很危险的东西吗,昊天塔是天族第一重宝,但是,我却从来没有想过要用它收服仓宸,所以,你一定使用它。”

    我危危挑了凤眸,认真的判断着这句话的可信度。华胥眼中的担忧和关切,到底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相信他,可是现在的他,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甚至对于我,他都会算计都会利用,华胥已经变成了一个像颛顼一样不择手段达成目的的人。我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单纯的相信他了。

    我对着华胥冷笑道:“你的话,我现在只会捡一半听进去。谁知道你是不是故弄玄虚,吓唬我?”

    华胥抬手消了挡在我与他之间的那道仙障,神色凝重的望着我,一步一步的逼过来:“灵枢,你知道的,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因为我舍不得你受伤。”

    我立即用法力催动手中的昊天塔:“别过来!再靠近我进一步我就用昊天塔收了你!你也知道我是个无

    情女人,别逼我,我可不会对你手软的!”

    华胥果然立即停住了,可是他依然没有放弃说服我:“你认真听着,昊天塔即是上古的第一神器,它有一个很大的秘密,它是个很危险的神器。”

    我挑眉道:“哦?什么秘密,你告诉我,如果我信了,我会将昊天塔还给你。但是,如果你说的理由不足以让我信服,那救还是会动手。”

    可是华胥却紧紧地抿着唇瓣,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都有些莫名其妙了。

    这是白泽忽然从宫门上跳了下来,站到华胥的身边,有些焦急的望着华胥。

    白泽忽然明白过来了,然后对我说:“灵枢,陛下他应该是被下了禁令,不能泄露这个秘密。我相信陛下说的话,请你也相信他。”

    我叹了口气,天族奇奇怪怪的术式还真是多,居然还有‘禁止别人将知道的事情说出去’这样的禁制的术式。

    我猛然想起了,之前婉素知道了我不能杀生的秘密,华胥说他有办法帮我解决这件事情,难道竟是用的这种办法?不过,好像还是蛮成功的,自婉素以后,就再也没有人知道我的这个最隐晦的秘密了。甚至连婉素的姘夫,仓宸都不知道。

    三界里人人都道魔尊是只暴力凶残的火凤凰,可惜没有人知道,我确是个不能杀生的废物。如果让天下人知道这个秘密,恐怕会有很多不入流的角色都不讲我放在眼里。

    我把玩着手中那玲珑的昊天塔:“那好,就算我相信了天君你说的话。但是,你们也知道,我素来就天不怕地不怕,我更不会怕什么危险。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我也不是没干过。既然你们都这么爱护我,那就放我走,不然,就算开启了昊天塔,天会下来,我也是不怕的。”

    华胥终于开口了:“灵枢,你要我放你走,那你至少也要告诉我,你今夜来莲泉宫究竟有何目的。如今两族的战事如火如荼,没有搞清楚你来这里干嘛,有没有得逞,我又岂能轻易放你走!”

    白泽却沉默不言语,因为白泽知道我此次来莲泉宫是为了私事儿,就是提前生孩子而已。白泽答应过我会信守约定暗中保护这个宝宝,所以他就不会向华胥透露我有将宝宝交给他私藏的这个念头。

    白泽夹在我与华胥之间,还真的是挺难做人的。

    我琢磨着,如果我此时说我想回忆以往的时光才回到这儿来,不知道能不能将华胥骗过去。

    我叹了一口气,华胥没这么好骗吧。以前他一门心思追求我的时候,他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更何况现在他已经由追不到我,已经变成了硬抢了,他就更没这么好骗了。

    于是,我老老实实的说:“我来这里,是为了孩子提前生下来。提前生产有危险,我想在龙脉之地,宝宝也许能活下来。”

    华胥愤怒了。

    他一把揪住白泽问道:“你知道这件事情吗?为什么不阻止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白泽说了一句谎话:“我不知道。她只告诉我,她的肚子里的胎位有些不稳,她怕孩子流产,所以想借龙脉之地来调养一下宝宝。”

    我心中暗骂了一句,白泽真不够朋友!既然想到了这么好的借口,怎么不早说!没想到白泽扯起谎话来,竟这么天衣无缝。我看这多半是当年在学宫的时候,他花言巧语的哄小女仙而练就出来的。

    华胥相信了白泽,接下来就开始寒着一张脸要削我:“灵枢,你这么着急把孩子生下来,嫌它碍事是吧。”

    我毫不客气的说:“当然碍事,如果我现在依旧是魔族的主帅,你以为,你能这么顺利的拿下八大魔都吗?!你难道不是看准了我不能上战场的这个时机,就对魔族肆意侵略么。”

    华胥一双凌厉的眸子,冷得刺骨,就连向来稳重自持的醇厚的声音里都带着一股愤怒:“灵枢,你们魔搅乱了三界,却依然不知道悔改,你竟然还打算带领着魔族,继续负隅顽抗。淇水一战,那么多天族将士无辜枉死,灵枢,你晚上可有想起这些将士,可有夜不能寐?”

    我气得手抖:“真是笑话!战争本来就是生死相搏,只要抓住了机会就要至敌军于死地,难道打仗是过家家酒,还要点到为止吗?!一个将士,自从拿起武器上战场的一刻起,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无辜和枉死,也不该奢望能得到敌人的同情!如果真要算起账来,那命令那三万天兵天将抵挡恶鬼,死守淇水可是天君你。那么你,是不是最直接的杀人凶手呢!”

    华胥有逼近了一分,我们四目相对,空气中都是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儿。

    华胥寒冰一般的语气,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浓浓的杀意说:“魔族的人,果然都不该留。看你如此性情乖戾,面无愧色,将魔族所有的罪行都撇得干干净净,我真想……”

    想什么,想杀了我?

    我咬牙切齿的说:“有愧?我为什么有愧?!战场上的敌人,只要手里拿着武器的,只要还有战斗的意志,我们魔族绝对不会姑息,想尽一切办法都要弄死

    他!如果敌人放下武器投降的话,我们就会留他一命,绝对不会去杀戮他。我自认问心无愧!”

    吵到这里,我们双方都知道,已经再也没有吵的必要了。

    我耐烦的对华胥说:“你到底放不放我走?给句痛快话!要是你想和我硬拼,我也不介意。不过,我动起手来向来没有轻重,伤了你的骨肉,你可不要心疼。”

    华胥努力的忍着不和我动手,我看他的拳头都捏得咯咯直响:“好,这次我就放你走,但是你必须交出昊天塔。这是唯一的条件,不允许讨价还价。”

    我一口答应:“好,给你就给你。反正这个宝贝在你的手上你也不敢用,那对我来说就不构成任何的威胁。但是我也有个条件,我要让白泽送我出南天门,你不许跟来!我到了南天门,自然会将昊天塔交给白泽。”

    华胥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了:“不行。白泽对女人向来没有抵抗力。上次吃过了婉素骗走了昊天塔,这次如果我还让他送你出南天门的话,那简直就和拱手将昊天塔送给你没什么两样。”

    白泽闻言,惭愧的低下了头。

    华胥这一项的决断让我想抓狂,想揍人。可是我在心里不得不佩服他,他确实很睿智。

    我和华胥各执己见相持不下,我挺着这么大个肚子,站久了确实有些艰难。我吃力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只得答应了。

    于是,华胥就送我到南天门,然后我用凰令唤出我的坐骑,飞回须焰魔宫。

    临走的时候,华胥这只醋坛子还若无其事的轻咳了两声:“灵枢,你刚刚不是有东西要还给白泽,还有话对白泽说吗?”

    我这才想起来。面对着白泽顿时有些窘迫,因为我也不确定这个红豆骰子,究竟和我有没有关系,万一是白泽又看上了哪家的漂亮女神仙,我这么巴巴的跑过去说这个事情,我的脸可不就是丢大发了吗、?

    我化出了那个雪白的兽骨骰子,暗地里抠下了几颗红豆,然后我将骰子塞进了白泽的手里,对他说:“白泽,这个还给你,你虽然风流了一些,但是个不折不扣的好男人。可惜我们的缘分终究还是太浅了,我相信你以后一定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从我们相识到现在,一直都是你护着我,我却没有为你做过什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报你,说不定,下次在战场上相遇,我们还会身不由己的取走对方的性命。不过还好,我是永生的火凤凰,不管轮回多少世我都会记得你,来生就算你不记得我,我也会找到你的。”

    华胥的脸色很不好看。

    白泽将我拿走红豆的举动看见眼里,他知道我还会回来到莲泉宫,他暗暗地对着我点了点头,示意他明白了。

    可是我怎么都没想到,白泽的眼睛此时居然有些湿润,哎哟,他不止说谎本领高,就连演技都毫不逊色。

    只听见白泽嘴角带着一丝苦笑:“灵枢,如果来生你遇见了我,一定要转身就走,千万不要让我再看见你。相思入骨的滋味,实在是太苦了……”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白泽,你有必要演得这么入戏吗?说得好像跟真的似的。

    华胥寒着一张脸,对我说:“好了,该说的都说了,我送你去南天门。”

    说完华胥就想用手来拉我,我警惕的闪到了一边,躲开了他的手。

    华胥的手就这么僵硬的停在半空中。

    霎时间,我们三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都好尴尬……

    我冷漠的对华胥说:“别忘了你我的身份,不要靠我太近,你先走,我随后。”

    华胥尴尬的收回了手,然后就走到我的前面去了。

    转身离开的时候,只听见白泽轻叹一声,默默的念了句:“他也是苦不堪言,希望你们能有个好结果吧。”

    我和华胥一路走着,一路沉默。

    终于,华胥还是忍不住停下来问了我一句:“灵枢,如果你遇到了来世的我,你会怎么样。”

    我愣住了。

    垂下眸光细细一想:“这个问题现在叫我回答的话,有些难。因为我不知道,在你的有生之年,我们之间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的背影有些苍凉,声音也是凉凉的:“你是否会转身就走,不让我再看见你。”

    我冷笑一声:“这已经是我最有风度的做法了。”

    华胥转过一个清冷的侧脸,低低的问:“那你会怎样?杀了我。”

    我一挑眉:“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啊!当然是先吊起来一顿好打,肯定不是能打死你的,要留一口气在,然后我也要给你洗脑,折磨你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下辈子,你休想有好日子过!”

    出乎我意料的是,我看到他的侧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甜蜜的笑意,然后他就转过身去了。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我觉得他的步子,变得有些轻快了,似乎我刚才的那一番话,并没有让他心生惧惮。

    我无奈的摇摇头,越来越想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什

    么了。

    快到南天门了,我要实施自己的计划了。因为我不想交出昊天塔,而且不确定,当我交出昊天塔的之后,他会不会让我走。

    我悄悄的化出羽刃在我的小腿上割了一刀,顿时血流如注,我拖着带着的脚印走了十几步之后,我就捏着分身术的决,化出了一个我的分身。

    仙术我学得向来不怎么好,而我的分身术没有华胥那么精湛,我化出来的分身一般都是不能动的,昏迷的,或者是半死不活的,和华胥那种生龙活虎的分身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但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能化出个半死不活的分身也已经够用了。

    那个半死不活的分身已被我化出来,就是还能勉强站着,风一吹就会倒下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我狠了一下心,在分身的大腿内侧上也划了一刀。

    分身忍着疼,对我点了点头,一直熬到我捏了隐身的结界,藏到了沿路一片馥郁芬香的苍瑶花花丛中,她才肯晕倒。

    我躲在花丛里,心如雷鼓,连大气都不敢喘息。分身在与本身分离的那一刻,分身的继承本身的意志和思想,但是分身消失之后,分身经历的伤痛和记忆,都会回到本身这儿来。

    我默默的祈祷着,但愿华胥能一眼就看得出‘我’是在流产!

    当华胥听到‘我’摔倒在地的声音,他立即的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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